伯奇精神推动大沥城市发展

邹伯奇诞辰200周年来临之际,大沥镇计划建纪念馆推广伯奇文化延续创新精神。

  在大沥,有一条伯奇路,有一座伯奇桥,还有一个伯奇公园。伯奇,一个融入大沥人生活和环境中的名字,他到底是谁?他就是邹伯奇,字一鹗,又字特夫、征君。1819年生于大沥泌冲的他,是中国近代一个百科全书式学者。他曾独立制造了我国第一台照相机;还曾参与测绘画出我国第一张有经纬线的中国地图;光学、天文学、数学、力学和声学等现代科学,他几乎样样涉猎。在日前举行的广东省摄影家协会成立60周年总结表彰大会上,被誉为“中国摄影机之父”的邹伯奇获“致敬奖”并排名第一。


■邹忠廉和邹锡良在伯奇铜像前讲述邹伯奇与摄影的故事。

     熟悉大沥历史就该知晓,追求创新的种子早在100多年前就播植于大沥的土壤中,缘于这里出了个邹伯奇。时至今日,伯奇文化衍生的创新精神已不仅仅体现在摄影文化方面,敢为人先的大沥人,在产业、金融等领域拥有多个“首创”之举。在邹伯奇诞辰200周年即将来临之际,大沥正密锣紧鼓地筹备推出一系列举措,期望把这份创新的精神延续下去。

     文化

     往事:勾画中国最早的“光与影”

     参加完广东省摄影家协会60周年总结表彰大会后,邹伯奇的玄孙邹忠廉,将一块由广东省摄影家协会授予“中国摄影机之父”邹伯奇的“致敬奖”奖牌,带回了大沥伯奇公园。

     “这个‘摄影机之父’是今年才定的。”邹伯奇的族孙邹锡良介绍,在2008年之前,邹伯奇就已经获得了“中国照相机之父”的称号,他说:“这其中的区别是,伯奇公除了发明了摄影机之外,还发明了摄影术,这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邹伯奇为何能“穿越”100多年得到这个奖项?在邹锡良看来,是因为邹伯奇在1844年制成了中国第一台照相机,并写下了《摄影之器记》这篇文章。

     1819年,邹伯奇出生在大沥镇泌冲村一个普通的教师家庭。因受热爱数学的父亲影响,邹伯奇从小便接触数理方面的知识,尤其对化学、光学等知识感兴趣。邹伯奇从17岁开始,便研究光学。根据史料记载,邹伯奇在用透镜取火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开始研制起照相机的鼻祖——暗箱。在25岁那年,他成功制成了中国第一台照相机。此外,他还根据《抱朴子》内篇,把炼丹术的汞齐选出来作为主要成分,制成了邹伯奇摄影术感光剂。

     “我们在整理伯奇公曾使用过的书籍发现,《抱朴子》内篇的边角受损最严重,从中看出这本书他翻得最多。”从退休至今,邹锡良一直和族人对邹伯奇发明照相机和摄影术的时间、特点等方面进行探索和研究。醉心其中的邹锡良还先后发表了《邹伯奇发明湿法玻片摄影术时间的探讨》《浅谈邹伯奇发明湿法玻片摄影术的特点》《邹伯奇发明了中国第一台照相机的历史功绩》这3篇文章。

     “我们从邹伯奇的手稿中发现,手稿论述了遮光镜颜色的差异,这就说明了他在1844年就已经完成了湿法玻片摄影术的研究。”邹锡良说。

     除了手稿,邹锡良还找到了邹伯奇发明照相机、摄影术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邹伯奇撰写的诗《小照自述》,以及一张邹伯奇自拍像的照片玻璃底版。时隔百多年,这张底板冲洗出来的照片,仍然清晰可见。

     “伯奇公能在当时一穷二白的时代里,发明照相机和摄影术,延续了中国古代文明的传承,这对于我们这些后代来说,有着很大的鼓舞。”邹锡良说。

     影响:孕育出“中国摄影之乡”

     位于大沥黄岐泌冲的伯奇公园设有纪念室、文化走廊和祠堂。只需漫步公园一圈,便可在伯奇纪念室内看到邹伯奇曾用过的书籍,还可以透过文化长廊和祠堂,了解这位中国摄影机之父传奇的一生,感受邹伯奇的创新精神。

     这个公园,除了纪念邹伯奇,更多的是为了传承伯奇精神。邹伯奇用奉献于科学研究的一生,书写了“创新”的伯奇精神,这不仅是大沥镇的历史文化瑰宝,更代表着长期以来大沥人的文化精髓。

     为了传承和保护伯奇文化,大沥近年来也做足了功课。其中,大沥从2011年开始,便以“伯奇”命名,创办了国内唯一主打创意摄影概念的全国性摄影活动——“伯奇杯”中国创意摄影展。想借此“东风”,进一步弘扬邹伯奇“敢为人先、务实进取、开放兼容、敬业奉献”的创新精神,进而挖掘出一批拒绝平庸、富有创新理念的摄影作品。同时,大沥还积极举办、承办、协办国家、省、市、区多项赛事(展览)和大沥镇本土摄影赛事。

     而且,为了鼓励摄影爱好者提高摄影技术、多出摄影精品,大沥此前还制定了一系列奖励机制,如先后出台《大沥镇繁荣文艺创作实施方案》《大沥镇公共文体发展扶持资金实施方案(试行)》等文件,对社区举办摄影活动、省级以上会员会费进行补贴,对区级以上获奖作者、作品进行奖励。

     不仅如此,为培养更多摄影苗子,大沥此前还在伯奇故里的海北中学设立了校园创作培训基地,开展摄影专题课程,鼓励学生用年轻人的独特视角去摄影,建设金字塔的摄影人才梯队……正是由于在摄影界的这些沉淀,2014年,大沥镇被中国摄影家协会授予“中国摄影之乡”的称号。伯奇精神正如一个温暖的摇篮,让摄影得以在大沥茁壮成长。

     精神

     往事:对科学执着对名利淡泊

     邹伯奇生于晚清,正是国难当头、内乱外扰的多事之秋。他的科学成就远远不只在摄影技术上。在光学、天文学、数学、力学和声学等现代科学,他几乎样样涉猎,可以说是我国近代“牛顿”式的科学先驱,在近代科学史上占据重要一席,康有为、郭嵩焘、陈灃等人都对其赞赏有加。

     邹伯奇不是避世的科学隐者。他是一个爱“科普”、勇于破除迷信的学者。同治六年(1867年),有一次他在南海学宫谈艺,有人认为道光十九年林则徐虎门禁销鸦片的那天“太白经天”,此后干戈不绝,因而说这是导致兵乱之兆。他笑着解释道:“星变与灾祥无关,天象是可以预测的,明年七月太白又要经天了。”说完便即时绘了一幅图加以说明。翌年七月果然如此,大家心悦诚服。这不仅破除了迷信,还在科学上支持了林则徐虎门销烟的壮举。

     此外,邹伯奇还擅长测绘。在他主持绘制下,同治年续编《南海县志》终于有了全面的实测地图。今有石刻《浔冈洲图》和《桑园围全图》传世,均由广州市博物馆收藏。被当地的乡亲所称道的是,邹伯奇热爱绘制地图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目的:在那个动辄就割地赔款的年代,尤其是他的家乡所在地广东,正是入侵列强争夺得最为激烈的地方之一,邹伯奇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邹伯奇一生都淡泊名利。在考取秀才后,他并没有藉此走上“学而优则仕”的传统道路,而是醉心于科学研究和实验。他的一生不曾踏出岭南一步,与各地同学之士书信往来频繁,但不少却缘悭一面;曾国藩力邀他去上海任教,他均委婉拒绝;朝廷两次请他到北京同文馆任职,他均辞而不就。邹伯奇和官方的惟一接触,是在1864年受聘主持广东的地图绘制工作,绘制了大量地图。五年后,他卒于南海学宫修志局。

     曾有研究邹伯奇的学者评价:因为远离官方的科研体系,作为乡绅和本地书院学长的邹伯奇其实给自己创造了更为广阔的思维空间。梁启超在总结中国近300年学术史时,对邹伯奇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认为邹伯奇足可称“豪杰之士”。据清代同治《南海县志·邹伯奇列传》称,他“聪敏绝人”,“而尤精于天文历算,能萃荟中西之说而贯通之,为吾粤向来名儒所未有”。

     影响:创新精神注入城市发展

     在黄岐泌冲的伯奇公园的纪念室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邹伯奇用自己创制的摄影器自拍的照片及题诗:“平常容貌古,通套布衣新。自照原无意,呼之如有神。均瞻留地步,觉处悟天真。樵占鳌峰侧,渔居泌水滨。行将年五十,乐道织纤尘。”

     邹伯奇津津所乐的“道”——科学之道、创新之道和为人之道,仍然是当下的时代所急需的。淡泊名利、志向高远,从小立志做学问,心无旁骛,潜心于钻研科学——这些足可见邹伯奇淡泊宁静、志虑忠纯、创新图强的精神。这对于如今大沥的城市发展同样有着很好的现实意义。

     细细挖掘伯奇精神,不难发现其特征与大沥人身上的特质有契合之处。在沥商等大沥各种群体的身上,均能折射出伯奇精神的淡泊踏实、志虑忠纯等光芒。这种精神的代代传承与不断发扬,使得大沥人始终将自己的命运与本土的发展绑在一起,从而更愿意在大沥转型的进程中担当主力。

     伯奇所具有的创新、执着的精神,在文化、城市、产业、环境升级等方面都是非常需要的。在伯奇文化的影响下下,如今“创新”已经成为大沥其中一个重要的城市精神内核,照亮大沥人前进的方向。创业的本质是一种创新的行为。为了鼓励和扶持创业者实现梦想,以创业不断更新这个经济重镇的商贸血液,大沥一直在努力。在创新精神的推动下,大沥正迈向“全球创客小镇”的新定位。

     ■延伸阅读

     计划明年建伯奇纪念馆

     泌冲和广州只是一水之隔,所以从黄岐前往广州的客车很多都会经过这个路段。建设大道和伯奇南路交叉口,一座祠堂式的建筑不太显眼。建筑上写着四个大字“伯奇公园”,在一片扬起的灰尘和喧嚣的噪音中,它如一个冷静的智者,似乎未曾受染于外界的聒噪。

     邹忠廉是邹伯奇的玄孙。这个已头发花白的7旬老人,一直在伯奇公园内做养护的工作,用自己的方式缅怀先人。“这个奖项是对伯奇公的肯定,我作为他的后人也倍感光荣。”邹忠廉说,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更多人可以了解邹伯奇的事迹。

     1996年,为了纪念邹伯奇,泌冲村民联合港澳同胞,建起了伯奇公园。公园里面有一间伯奇纪念室,里面陈列了邹伯奇生前使用过的仪器、发明等。如今在这里有望远镜、显微镜、照相机、浑球仪和七政仪等仪器,以及各种天文图表和南北恒星图。这些佐证着邹伯奇在科学领域中所取得成就的珍贵手稿和图像资料,在这里被一一展示出来,让每一个来访者都能为之敬佩。

     当时,为了建设伯奇纪念室,邹锡良、邹忠廉等人开始多方收集资料。邹伯奇生前有很多关于光学、摄影、天文等方面的手稿和仪器,但如今留在家乡的很少。上世纪八十年代,邹伯奇一些手稿甚至流落到了内蒙古。为了收集更多有关邹伯奇的史料,邹锡良等人还通过邹伯奇直系后人、广州博物馆等地四处搜集邹伯奇的遗稿、手抄本等。“这种收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鼓励。在中国一穷二白、科研最落后的时代里,邹伯奇却在中国发明了摄影术,延续了中国古代文明的传承。时至今日,这种精神对我们依然有很大的鼓励。”邹锡良说。

     明年是邹伯奇诞辰200周年。大沥镇文化站副站长杨文升透露,大沥计划在黄岐文化中心立项建伯奇纪念馆,此外还将举办一系列纪念活动,包括出版邹伯奇相关书籍、拍摄纪录片等,期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将伯奇文化和创新精神继续发扬光大。

     文/珠江时报记者李翠贞黄晴雯通讯员梁景萍图/珠江时报记者钟超峰刘贝娜

来源:珠江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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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8 09: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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